随笔梁羽生

知道梁羽生病逝的消息，想写点什么。我不算是梁羽生的书迷，算算看过他的三四部武侠小说而已。和金庸比较，梁羽生的中文底子较厚实，诗词对联等功力都一流。这方面金庸明显逊了三分，后期的小说回目干脆弃用对联。金庸就讲故事的功力了得，情节铺陈引人入胜，比较通俗。我看武侠小说是十岁左右的事，那有耐心细嚼文学营养？当然是穷追感官刺激的金庸小说。另外，金庸比较流行，书本比较容易租借到手。还有，梁羽生的小说一脉相连，后书会出现前书的人物，然后理直气壮地登堂入室，当作是你一早认识的角色。以我看书的乖僻，没弄清要从那一本看起前，真不想中间插队。后来听说《龙虎斗京华》是新派武侠小说的开山之作，就想从这本看起。老天爷，这本书真不好找！

读是没什么读过，听却还切实听过几部。小时候，家里装有“丽的呼声”，是有线广播。XY世代应该都不懂是何物了。打个比喻，就是只有声音的ASTRO：给一笔安装费，每个月交一笔月费，那公司就装个一尺见方的木箱播放节目。外公紧追的，是傍晚一位说书人说武侠小说。每天时间一到，那段熟悉的华乐《高山流水》就从小箱子泻出来，然后，那把雄浑的男声就用闽南语说：“顶一摆（上一回），咱是讲到。。。”就又唱又演地一个人讲一小时的故事。我没有每天追，零零散散听了一些，依稀记得有《广陵剑》，《萍踪侠影录》等，仿佛是比较多是梁羽生的武侠小说。

大学时期，有一次无意读了一本“陈鲁”著的中国象棋评论。室友介绍，才知道“陈鲁”就是梁羽生写中国象棋评论用的笔名。写得颇有兴味。要能评论顶尖高手的对弈，虽然本身不一定要是顶尖高手，至少也要有一流高手的实力才行。此人着实多才。

梁羽生金庸过後，新派武侠小说后继无人。古龙是另劈门径，走的路线不一样。其他司马某某，上官什么的，都不值一看。倪匡，黄鹰，柳残阳，温瑞安等等，皆不成气候。多年以后，几年之前，网上把黄易捧得天高。加上朋友借来的《寻秦记》电视剧看来也顺眼，就把原著找来翻翻。翻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：中文有够烂的！这么烂的文字竟然可以印刷出版，读者也看得下去！故事情节再好，也好比在粪坑旁边吃饭，怎会有胃口？还好，梁羽生有35部小说，够我N年後退休时慢慢品尝了。